杂乱的算盘声、高声的对骂声给惊到,等到诚惶诚恐地进了里面,就看到十来个男人胡子拉渣、眼底泛青,双目通红,但是一个个精神亢奋,不时地指手画脚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!

杂役也是有些吓着了,感觉眼下这些广西清吏司的人都开始有些不正常了,甚至几个杂役间还偷偷说,那个新来的秦郎中可能会作法,才来了没几日,就把那边的人都变成了这等可怖的模样!

于是乎,到广西清吏司送茶水、饭食的活成了所有杂役都推脱的事情,最后他们找了一个年纪最小、最好欺负的杂役让他每日去送,其余人则是看到广西清吏司的门都绕的远远的,生怕作法作到他们身上。

五日之后,所有的账册全部核算完毕,徐景山亲自带着秦修文拿着最后的总账给焦侍郎送过去。

等他们走到了焦侍郎的办公处,在里面伺候的书吏却是说焦侍郎此刻被宋尚书叫过去了,他现在就去禀告,让他们稍等片刻。

书吏出了房间就走到了宋尚书的办公处,此时两人正在商谈公事,焦侍郎听到了书吏的禀告,皱着眉头呵斥道:“没看到我正在和尚书大人说事情么?没点眼力见!退下!”

书吏惶恐告罪,正要退下,却被宋尚书叫了回来:“是新来的那位秦郎中?焦侍郎你指派了什么活给人家?”

焦侍郎满脸无奈道:“下官见广西清吏司的人做事效率实在是有点低,如今马上就要年关了,一年的帐又要清一遍,然而前几年的帐该核验的也从没核验过,所以让人搬了之前的账册让秦郎中先熟悉起来,也是给年轻人一点锻炼的机会。”

焦侍郎话说的好听,其实今天是算好了秦修文差不多要到时间来找他了,不管完成没完成,自己已经给他划下来了时间,当然,完成是不可能完成的,他今日早就和宋尚书约好了要谈一些事情,也是特意让书吏过来禀告的,为的就是借着宋尚书的口,给那秦修文定下一个“不堪大用”的论调。

焦侍郎是户部的左侍郎,在这个位置上到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,朝中的位置一向是一个萝卜一个坑,尤其是这种高官之位。焦侍郎虽然已经坐到了三品的位置,但是想要再往前走一步,那可是难如登天。

所以这么多年来,焦侍郎一直是兢兢业业谨守本份,对以前的户部杨尚书言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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